主业胡言,副业乱语。

张云雷‖婚后系列‖生活是场苦行

勿上升.


为了凑字数瞎写实锤

超级奇怪的一篇

——

对于我这么一个非常反感加班却又不得不经常加班的人来说,拥有一个完整的周末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。


而对于张云雷那样一个没有固定休息时间的人来说,他的周末和工作日没什么区别。所以当我在他面前抱怨周末还要去上班的时候,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,“你再不去就迟到了。”


糟糕。


匆匆忙忙地出门,匆匆忙忙地完成看起来不管怎么做也做不完的工作,再匆匆忙忙地回家。瘫在沙发上,和张云雷说工作上哪个领导脑子又抽了风。


张云雷说我只有在周末,准确来说是有休息时间的周末,才能“像个人似的”,工作一忙起来就好像灵魂出窍,没有一点活人样。我说,那还不是因为累啊。


上班又累又烦,烦到我宁愿在家里做家务也不愿意顶着大太阳去上班,有时候甚至还下大雨,到公司里鞋都快湿透了。虽然说在家里待着也要去买菜,但去买菜不一样啊,下雨了就不出去,等雨停了再悠哉悠哉地出门,不用担心迟到,更不用担心买不完菜。


比起在家里忙碌,我以前是更愿意去上班的。那时我就是个生活小白,拖地拖不好,做饭做不好,用张云雷的话说就是“这哪是娶媳妇啊,这是娶了个佛在家供着”。不会做,那总得学吧。可是学习如何打理家务好难好难,哪怕是妈妈和婆婆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切菜,我都学了不知道多久。


最后张云雷还跟我说,你的土豆丝怎么切的跟薯条一样。


太难了。


“持家”这个词够我学一辈子。一辈子要多久?我无法想象。明晃晃的事实是,仅仅在和张云雷结婚的这三年,我已经为这个词哭了很多次。理由都挺荒唐的,有一次是因为死活找不到饭勺,把厨房里里外外翻个遍,硬生生给烦哭了。还有一次是因为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沾了油,洗不掉,精疲力竭地拖着身子走回客厅,忽然难过得想掉眼泪,又看到桌上还摆着没择的菜,一下子就哭出声来。


非要说一个感受的话,我那时大概与想出去玩但又必须写完作业的,痛哭流涕的小朋友一样吧。


而就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,怎么忽然就开始接纳这些事情。仿佛一夜之间通了窍似的,我发现做饭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痛苦,拖地也没有我认为的那样折磨人。虽然我做的依旧不算优秀,可我并不讨厌它们。至少不如加班那样讨厌。也许是因为习惯了。


在我眼里,张云雷才是“在家里供着的那尊佛”。回到家不用做饭,平常打扫卫生也不用他干。他能干什么啊,他跟个大爷一样,这也不会那也不会。还是个身体不好的大爷,重活累活都干不了。


关键是,这位大爷不知道心疼心疼他媳妇。就好像,我做的那些都是理所应当,我就应该和男人一样搬东西,就应该给他洗衣服做饭。他就是这样,什么都不懂。


倒是没有怪过他,这些看似可怜的话也只是玩笑。刚学着做家务的时候,我在一旁累死累活,看见他在旁边做类似叠衣服那样的轻松差事还是会不平,凭什么我拖地擦桌子,他就只要动动手。可没多久就习惯了这样的模式。习惯,这是个多么可怕的词。


算了,我累点就累点,他在外面比我累多了。我让着他。不心疼我就不心疼,谁要他心疼。


是在某个周末的下午,我把刚晒好的衣服被子扔给他,“快去叠好。张云雷你走开,挡着我拖地了你。”


他看了我一会儿,“我怎么没发现你现在这么会拖地了?行啊你。”


我懒得理他。等把事情做完之后,两个人懒懒地靠着藤椅坐下,我半眯着眼,用手挡住略微刺眼的光。或许午后的光最容易让人困倦,舒舒服服地闭了会儿眼。张云雷帮我揉肩。


真的好舒服。舒服得我不想让这段惬意的时间平白无故地流失掉。


“我有时候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,一直这样,去上班,然后回家,当然加班还是算了。加班好累啊。然后,我偶尔拖拖地擦擦柜子,遇到超市打折了还会学着我妈去看两眼。”我睁眼,看向张云雷,心里荡起一股无名的骄傲,“诶,你是不知道,我跟我妈学了好多砍价的方法,以后我多试试,说不定我天赋高,百试百灵。”说着说着就禁不住地笑出声来。天赋高什么的,我自己都不信。


张云雷也笑了,我看见他的眼睛弯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,阳光漫射进房间里,他的眼睫毛又浓又密,垂眼的时候能伴着光看得很清楚。心绪还未平静,却听得他冷不丁接话:“我知道。”


“哦.......啊?”


他的笑敛了许多,目不转睛地盯住我,“我知道你学了很多东西。”


我愣了愣,呆滞。那一刻鼻子忽的像堵住了一样开始酸胀,心里的委屈逐渐四散,一如那些克制不住无名火而流眼泪的日子里我所体味到的委屈。


可不是吗。我还学了好多东西,只是没有告诉你。张云雷,就连你不会的,我现在都会了。我是不是很厉害?实际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,我学的时候崩溃了不知道多少回。


你会猜到吗,你会猜到那些苦熬过来的,为了不想早起,不想买菜,不想去上班而烦郁的日夜里我背着你偷偷抱怨了几次,又偷偷哭了几次吗?你会猜到我切到几次手才把菜做得更好看吗?你会猜到我因为找不到一两百块钱和自己急的时候有多无助吗?你会猜到,在经历那些生活赐给我的劫时,我有多么、多么想当逃兵吗?


是因为你,因为你需要我,我才愿意硬着头皮往前扛。张云雷,你会猜到吗?


还是说,你觉得我只学了些关于生活的皮毛就沾沾自喜?


其实真正委屈得直哭的次数并不算多,哪怕是遇到困难时有再多怯懦和不安,我也不会再把坏心情延续。真的不会。


而一旦张云雷出现在面前,我的一切常态便土崩瓦解。他永远能带来例外。


“我知道肯定很辛苦,又洗衣服做饭又要上班。”他的手捏了捏我的肩膀,像是落下一道抚慰。张云雷应当不会知道这一点——他的安慰总是会让我的眼泪泛滥。他在喊我的名字,我却只顾着看他逐渐柔下来的表情。恍惚间,我听见他说:“很累人吧?辛苦了。”


泪意漫上心头。


只是在那一刻,仅仅在那一刻,我想哭。


原来他什么都懂。


曾经那个抱怨事情太多做不完的我,那个在公司加完班累得头疼的我,那个不想早起,不想出门,躺在床上哭的我,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,张云雷会告诉我,我所经受的苦和累,我不想让他看见的苦和累,他都知道。我更没有想过,他会像这般温柔地凝视我,甚至感谢这个一直不完美的我。


我终于也和普天下其他妻子一样,如此直接地感受到了来自一个丈夫的心疼。


没有说出口的话是——我真的打心底里不愿意忙忙碌碌,可是没关系,张云雷,我都可以做,因为你需要我。


而后来,也许是在偶然看见他被粉丝包围的场景之后,也许是在三庆的后台看见他身边站着一圈师兄弟之后,又或许是一些席宴上看见他和别人谈笑风生之后,我开始意识到,张云雷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需要我。


他是被云层簇拥的一束光,从来不缺追随者。


也鲜少去追随谁。


他之于我就是那束光,可我自始至终都不是他的光。常常是看见他站在舞台中央,灯光打在周围,又聚焦在他所处的那一小块地方。就像是巨星站上了领奖台,有千千万万道期许和欣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。他不再是和我生活的普通人了,他是受大家喜爱的角儿。


也常常是这些时候,我才会发现,张云雷处于一个我无法企及的高度。他已经立于云巅,而我还在山脚苦苦攀缘。明明还在努力追上他的步伐,却傻乎乎地以为是在给予他帮助。他不需要这些徒劳的帮助吧,似乎是无用的。


却也是在某些不经意的对话中明白,我的存在并不单薄。


“工作结束了?吃饭没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噢.......对,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在小区门口买瓶料酒,我今天才看见家里没有了。你看我这个脑子啊,啧。诶对了,你过几天.......”


“过几天咱俩去看电影吧。大林说最近有几部电影好像还行。”


“我这几天上班,你干脆和他去算了,你们不是正好在一块儿吗,还能凑个伴儿。”


“我不。我干嘛放着自己媳妇不管和他去看电影。改天咱俩再去。”


张云雷他会猜到吗,我也曾在婚姻里迷失过,我也曾患得患失,也曾害怕预见未来。我担心他不如我需要他那样需要我,担心他会不要我。


可他让我知道,我不仅仅是他疲累时的调剂。一件事情可以有几个甚至十几个选择,他不选,而是等着我一起。无论什么时候,我都可以在他对未来的规划里看见自己。无论什么时候,我都可以看见他为了我更改已经做好的决定。


原来,我也是你的那个例外。


不做那束光就不做吧,就算不能成为你的光,我还可以做阳光下的白云。如果云烟之间也可以做出一些比较,那么我一定算一团质量好的云了——你看,我不会散掉的。


乌云也好,狂风也罢,当其他追随者尽数散去之后,你就把光都照在我身上吧。他们可能会不再喜欢你,可能会诋毁你,可能会离开你,可是我不会。我想告诉你,你永远是我的光。


你是我最大的骄傲。


有一天加完班回到家已经是深夜,他睡得晚,还在客厅坐着。我脱了鞋,问他,你说我们老了之后也会这样忙碌吗?那我岂不是一把年纪了还很累啊。


张云雷想了想,说,可人不都是这么累过来的吗?况且咱老了之后是什么样子,谁知道呢。


也是。几十年过后的事情,谁说的清?


就算真的忙一辈子,没关系啊,不是还有张云雷在嘛。


那天下午我们干巴巴坐到太阳落山。


“你休息好没?”他站起来,伸个懒腰,一边打哈欠一边跟我说:“咱晚上吃什么?我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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